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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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上午只是站軍姿，便有兩三個人倒下，紀閑臨幫忙扶人到休息室休息，有中暑的便送去醫務室輸液。
簡誠周隊伍裏站得最筆直，也最不正經。紀閑臨每次從那裏路過，都要和他對視上。
前幾次教官不管，但次數一多，一抓一個準兒。
“第五排最後一個出列！”教官一聲吼，隔壁兩班引頸側目。
簡誠周站出來。
“告訴我你剛剛在看什麽。”教官問。
“報告！”
“講！”
紀閑臨一頓，又和簡誠周對視上。
誰料簡誠周說：“隔壁班有我朋友，我就想看看他。”
站在陰涼處最後一排發呆的邵林澈茫然扭頭：“？”
這一轉也讓自家教官逮到了：“來，出列吧。”
“報告教官！我不認識他！”邵林澈立正稍息敬禮大喊。
“我有說你認識他嗎？”心理學1班的教官笑了，他只是看到邵林澈做小動作，才叫他出列的，沒想到精準搜索，聯動隔壁。
邵林澈磨磨蹭蹭，不情不願出列，站在陰影邊邊上。
“稍息立正，向左轉！”心理1班教官鏗鏘有力。
邵林澈轉向隔壁班級，一下子對上一群臉，還有為首那張臉，本來心情挺操蛋的，見到好友軍訓服的樣兒，他就想笑。
誰來救救他？！
“齊步走！一二一！一二一！”
......
邵林澈覺得自己改名叫一二一算了。
"立正！"
兩腳一並就是兵。
簡誠周繃著臉，特別嚴肅。
邵林澈兩手貼緊褲子，眼睛向上翻，堅決不看簡誠周。
“其他人都給我站好，誰再笑也過來曬太陽。”兩個教官同時道。
兩個班沒人笑了。
簡誠周的眼睛沒再往紀閑臨這邊看過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實了，但邵林澈是真的忍不住了，一直翻著白眼挺難受的。
“報告長官！”
“講。”心理1班長官道。
邵林澈清脆咳嗽兩聲：“我認為我不是計算機2班的人，不應該站在這！我應該回到屬於我的地方！”
“說得好！你應該回到屬於你的位置！”心理1班教官說，“標兵那裏缺人，你去吧，老楊，你覺得呢？”
計算機2班老楊笑：“我沒意見。”
邵林澈：“標兵是啥？”
老楊：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每個班級選出兩三個人歸到總教官的隊伍裏，在軍訓結束的時候參加開幕出場的兵，因為要出場，所以管得更嚴，比其他人都要刻苦，挑選的人如果不行，還得換。
邵林澈筋疲力盡，滿腔怨恨，猛然發覺自己原是別人愛情路上的墊腳石，就在今天，他暗暗發誓，將來一定要踩簡誠周一腳。
絕對絕對，絕對！
接下來的十幾天，簡直是地獄般的生活。
“你家裏櫥櫃那套手辦送我，不然這事過不去。”吃飯的時候，邵林澈當面敲詐簡誠周。
卻沒成想敲詐成功，人家同意了，他震驚地咕嚕咕嚕好幾口冰鎮可樂，壓壓驚。
這幾天紀閑臨都是跟他們一起吃飯的，前兩天還好，後面每回吃飯都帶著電腦，不是在寫畢業論文就是在忙工作，一度讓邵林澈懷疑大學生活是不是真的輕松。
邵林澈吃著桶裏的雞米花，“你這麽忙，為什麽還要跟我們一起出來吃飯啊？”
紀閑臨頓了一下，他沒想那麽多，簡誠周喊他吃飯，他就來了，做助班占用時間，他要抽空填補賺錢，就把電腦帶身上。
沒什麽特別的，卻不知道怎麽說，很平常的事情，驀然在這個時候說不出來了，特別是在這兩個人面前。
“不忙，就是閑不下來。”紀閑臨笑了笑，保存文檔合上電腦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旁邊的人似乎註視了他一會兒。
累了一天，邵林澈先告別他們回去睡覺。紀閑臨想早點回去，多花點時間把畢業論文提前完成，但簡誠周說要散步，他答應了。
惠海大學旁邊就是西湖景區，常年未經修繕，破敗中別有一番韻味。唯一的大廣場被大媽占住跳舞，他們路過，音響裏放的是鳳凰傳奇。
西湖海域一片黑，亮色層疊，更像是夜空。
石墩子被小孩搶走，木長椅有老夫妻和年輕情侶。他們走累了，站在圍欄邊吹風，肩抵著肩。
“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簡誠周忽然說。
“我也想明白一件事情。”前幾天就應該想明白的，今天邵林澈的話把紀閑臨敲醒了，他為什麽有工作還要跟簡誠周一起吃飯，答案一直都顯而易見。
他肯定，簡誠周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沒有跟他想到一塊去。紀閑臨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搶在對方之前開口：“你喜歡我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簡誠周坦坦蕩蕩承認，眼睛比波光粼粼的水面還要亮，“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，因為我幼稚，因為我的身份。你也沒有時間沒有精力談戀愛，因為你背負很大的經濟壓力，你哥哥的醫藥費，公司的周轉資金，你的學費。”
這些話像是從紀閑臨的心裏剝出來的一般，說得分毫不差，他從來沒有向簡誠周提起過這些事，但對方能猜到，也在情理之中，並不是什麽難以打聽的事情。
紀閑臨望向遠處的海面，回應簡誠周說的這些話：“你既然知道了，那為什麽還要跟我說？你知道我會拒絕你的。”
他擡起頭，隔風註視簡誠周：“不如把這些話憋心裏，那樣我們還是朋友。”
“你就是這樣想的？”簡誠周說，“那好，如果我今天不說，你就猜不到了嗎？你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，甚至更嚴重，如果我不說，你會默默遠離我，避免事情向更差的方向發展。”
一瞬間，紀閑臨覺得簡誠周比邵林澈更適合去學心理學。
“你總這麽自以為是嗎？你告訴我後打算怎麽做，用時間感化我？讓我愛上你？誰跟你談愛情這種東西。”
手心被人扣住，紀閑臨微微一顫，“幹什麽？松手。”
“我為什麽自以為是，還不是你給我機會嗎？前幾天是誰跟我道歉，說在清醒狀態下親了我？”簡誠周不撒手，反倒握得緊，“我現在問問你，你當時為什麽親我？我以前碰你你都要揍我一頓，現在怎麽不打了？你是不喜歡我，但你敢說你現在對我沒有感覺？”
“你為什麽忙還要跟我一起出來吃飯，為什麽我親你你不反抗，為什麽你那種時候那麽聽話？當真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嗎？”
滔滔不絕的問題，把紀閑臨逼得理屈詞窮，張口結舌，不知如何反駁。
“別為自己找借口了，我喜歡你，我能明確告訴你，絕對不是因為信息素，也絕對不是新鮮感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是Idle？”
兩個人同時楞住。
紀閑臨慌亂錯開視線，簡誠周不知道他是Idle，他怎麽能病急亂投醫，胡亂說出來。
看到對方臉上的愕然，他不想解釋，轉身就走。
他們在這裏待得太久，公園沒最初那樣熱鬧，夜還是黑沈沈地，簡誠周似乎在後面追，腳步很清楚，紀閑臨加快腳步，一刻不歇，甚至忘了自己的電腦還在對方手上。
他茫然地不知道該往哪裏走，公園離學校的大門那麽近，紀閑臨卻覺得自己繞了好幾個彎，找不到口。
終於看到校門，他快步走著。
“紀閑臨！”
手臂被抓住，紀閑臨恍然若驚，“我不想跟你談Idle的事情，我不是Idle，我剛剛說錯了.....”
“愛豆？什麽愛豆？你開始追星了？”姜肆一頭霧水，“你臉色怎麽這麽白？怎麽了，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他轉頭，見是姜肆，心徒然放下來，“我有點事情著急處理。”
“公司的事情嗎？公司出事了？”
姜肆問出口，簡誠周就來了，他看到紀閑臨眼裏微微閃躲，開始掙脫他的手，他本來就沒用多少力，輕易就讓對方脫身了。
“怎麽了這是？”他看出兩人氛圍不對，皺眉質問簡誠周，“你把他怎麽了？你欺負他了？”
姜肆沒得到回答，倒是得到了一個電腦包，神一回兩人都跑遠了。
這看上去是要幹架呀，必須二打一！他提著電腦包直追。
電腦包就是累贅，姜肆實在是跑不動了，在一條直道上把人跟丟了，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跟丟，他至少看到人跑去哪個拐角了。
奶茶店隔壁小巷口。
紀閑臨沒跑多久就被逮到了，不愧是剛軍訓完的標兵，真能追啊。
還不如不跑。他本來就沒想跑，都是後面人追得太緊。
簡誠周拿紙巾給他擦汗：“你跑那麽快幹什麽？我特麽是狗麽？抓到你能咬你不成？”
“你怪我，你不追我我能跑嗎？”
“你先跑我才追的你好嗎？”
紀閑臨甩開他的手。
“你不準碰我。”
“我又不能碰你了。”簡誠周覺得自己在跟八歲小孩講話，“碰你怎麽了，你要打我嗎？”
見對方還不死心逃跑，他氣不打一處來，捉住手腕按墻上，膝蓋抵在紀閑臨的□□，讓對方哪都去不得。
紀閑臨脊背汗涔涔地貼著墻，體溫燒灼著，因為跑步有些虛脫，他訕笑：“你是在求我打你嗎？”
他癱墻上，身體滑下幾分，大腿內側無意蹭過簡誠周的膝蓋，對面僵硬一瞬，紀閑臨仰頭看他的臉，力氣全部花在說話上：“你放開我，我讓你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你。”
簡誠周定定看著他，不吭聲，紀閑臨更加得寸進尺：“我們不過才認識兩個月，你就談喜歡了，我魅力有這麽大麽？”
他氣喘勻了，繼續說：“更何況，誰對你有感覺了，你自己幻想的吧。”
“你確定要這麽說？”簡誠周故意往上頂了頂膝蓋，聽到一聲悶哼，他勾勾唇，字音咬得很重，“那我一條條問你，你一條條找借口，行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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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午只是站軍姿，便有兩三個人倒下，紀閑臨幫忙扶人到休息室休息，有中暑的便送去醫務室輸液。
簡誠周隊伍裏站得最筆直，也最不正經。紀閑臨每次從那裏路過，都要和他對視上。
前幾次教官不管，但次數一多，一抓一個準兒。
“第五排最後一個出列！”教官一聲吼，隔壁兩班引頸側目。
簡誠周站出來。
“告訴我你剛剛在看什麽。”教官問。
“報告！”
“講！”
紀閑臨一頓，又和簡誠周對視上。
誰料簡誠周說：“隔壁班有我朋友，我就想看看他。”
站在陰涼處最後一排發呆的邵林澈茫然扭頭：“？”
這一轉也讓自家教官逮到了：“來，出列吧。”
“報告教官！我不認識他！”邵林澈立正稍息敬禮大喊。
“我有說你認識他嗎？”心理學1班的教官笑了，他只是看到邵林澈做小動作，才叫他出列的，沒想到精準搜索，聯動隔壁。
邵林澈磨磨蹭蹭，不情不願出列，站在陰影邊邊上。
“稍息立正，向左轉！”心理1班教官鏗鏘有力。
邵林澈轉向隔壁班級，一下子對上一群臉，還有為首那張臉，本來心情挺操蛋的，見到好友軍訓服的樣兒，他就想笑。
誰來救救他？！
“齊步走！一二一！一二一！”
......
邵林澈覺得自己改名叫一二一算了。
"立正！"
兩腳一並就是兵。
簡誠周繃著臉，特別嚴肅。
邵林澈兩手貼緊褲子，眼睛向上翻，堅決不看簡誠周。
“其他人都給我站好，誰再笑也過來曬太陽。”兩個教官同時道。
兩個班沒人笑了。
簡誠周的眼睛沒再往紀閑臨這邊看過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老實了，但邵林澈是真的忍不住了，一直翻著白眼挺難受的。
“報告長官！”
“講。”心理1班長官道。
邵林澈清脆咳嗽兩聲：“我認為我不是計算機2班的人，不應該站在這！我應該回到屬於我的地方！”
“說得好！你應該回到屬於你的位置！”心理1班教官說，“標兵那裏缺人，你去吧，老楊，你覺得呢？”
計算機2班老楊笑：“我沒意見。”
邵林澈：“標兵是啥？”
老楊：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每個班級選出兩三個人歸到總教官的隊伍裏，在軍訓結束的時候參加開幕出場的兵，因為要出場，所以管得更嚴，比其他人都要刻苦，挑選的人如果不行，還得換。
邵林澈筋疲力盡，滿腔怨恨，猛然發覺自己原是別人愛情路上的墊腳石，就在今天，他暗暗發誓，將來一定要踩簡誠周一腳。
絕對絕對，絕對！
接下來的十幾天，簡直是地獄般的生活。
“你家裏櫥櫃那套手辦送我，不然這事過不去。”吃飯的時候，邵林澈當面敲詐簡誠周。
卻沒成想敲詐成功，人家同意了，他震驚地咕嚕咕嚕好幾口冰鎮可樂，壓壓驚。
這幾天紀閑臨都是跟他們一起吃飯的，前兩天還好，後面每回吃飯都帶著電腦，不是在寫畢業論文就是在忙工作，一度讓邵林澈懷疑大學生活是不是真的輕松。
邵林澈吃著桶裏的雞米花，“你這麽忙，為什麽還要跟我們一起出來吃飯啊？”
紀閑臨頓了一下，他沒想那麽多，簡誠周喊他吃飯，他就來了，做助班占用時間，他要抽空填補賺錢，就把電腦帶身上。
沒什麽特別的，卻不知道怎麽說，很平常的事情，驀然在這個時候說不出來了，特別是在這兩個人面前。
“不忙，就是閑不下來。”紀閑臨笑了笑，保存文檔合上電腦。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，旁邊的人似乎註視了他一會兒。
累了一天，邵林澈先告別他們回去睡覺。紀閑臨想早點回去，多花點時間把畢業論文提前完成，但簡誠周說要散步，他答應了。
惠海大學旁邊就是西湖景區，常年未經修繕，破敗中別有一番韻味。唯一的大廣場被大媽占住跳舞，他們路過，音響裏放的是鳳凰傳奇。
西湖海域一片黑，亮色層疊，更像是夜空。
石墩子被小孩搶走，木長椅有老夫妻和年輕情侶。他們走累了，站在圍欄邊吹風，肩抵著肩。
“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。”簡誠周忽然說。
“我也想明白一件事情。”前幾天就應該想明白的，今天邵林澈的話把紀閑臨敲醒了，他為什麽有工作還要跟簡誠周一起吃飯，答案一直都顯而易見。
他肯定，簡誠周接下來要說的話絕對沒有跟他想到一塊去。紀閑臨輕輕嘆了一口氣，搶在對方之前開口：“你喜歡我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簡誠周坦坦蕩蕩承認，眼睛比波光粼粼的水面還要亮，“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，因為我幼稚，因為我的身份。你也沒有時間沒有精力談戀愛，因為你背負很大的經濟壓力，你哥哥的醫藥費，公司的周轉資金，你的學費。”
這些話像是從紀閑臨的心裏剝出來的一般，說得分毫不差，他從來沒有向簡誠周提起過這些事，但對方能猜到，也在情理之中，並不是什麽難以打聽的事情。
紀閑臨望向遠處的海面，回應簡誠周說的這些話：“你既然知道了，那為什麽還要跟我說？你知道我會拒絕你的。”
他擡起頭，隔風註視簡誠周：“不如把這些話憋心裏，那樣我們還是朋友。”
“你就是這樣想的？”簡誠周說，“那好，如果我今天不說，你就猜不到了嗎？你還是會做一樣的選擇，甚至更嚴重，如果我不說，你會默默遠離我，避免事情向更差的方向發展。”
一瞬間，紀閑臨覺得簡誠周比邵林澈更適合去學心理學。
“你總這麽自以為是嗎？你告訴我後打算怎麽做，用時間感化我？讓我愛上你？誰跟你談愛情這種東西。”
手心被人扣住，紀閑臨微微一顫，“幹什麽？松手。”
“我為什麽自以為是，還不是你給我機會嗎？前幾天是誰跟我道歉，說在清醒狀態下親了我？”簡誠周不撒手，反倒握得緊，“我現在問問你，你當時為什麽親我？我以前碰你你都要揍我一頓，現在怎麽不打了？你是不喜歡我，但你敢說你現在對我沒有感覺？”
“你為什麽忙還要跟我一起出來吃飯，為什麽我親你你不反抗，為什麽你那種時候那麽聽話？當真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嗎？”
滔滔不絕的問題，把紀閑臨逼得理屈詞窮，張口結舌，不知如何反駁。
“別為自己找借口了，我喜歡你，我能明確告訴你，絕對不是因為信息素，也絕對不是新鮮感。”
“那是因為我是Idle？”
兩個人同時楞住。
紀閑臨慌亂錯開視線，簡誠周不知道他是Idle，他怎麽能病急亂投醫，胡亂說出來。
看到對方臉上的愕然，他不想解釋，轉身就走。
他們在這裏待得太久，公園沒最初那樣熱鬧，夜還是黑沈沈地，簡誠周似乎在後面追，腳步很清楚，紀閑臨加快腳步，一刻不歇，甚至忘了自己的電腦還在對方手上。
他茫然地不知道該往哪裏走，公園離學校的大門那麽近，紀閑臨卻覺得自己繞了好幾個彎，找不到口。
終於看到校門，他快步走著。
“紀閑臨！”
手臂被抓住，紀閑臨恍然若驚，“我不想跟你談Idle的事情，我不是Idle，我剛剛說錯了.....”
“愛豆？什麽愛豆？你開始追星了？”姜肆一頭霧水，“你臉色怎麽這麽白？怎麽了，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他轉頭，見是姜肆，心徒然放下來，“我有點事情著急處理。”
“公司的事情嗎？公司出事了？”
姜肆問出口，簡誠周就來了，他看到紀閑臨眼裏微微閃躲，開始掙脫他的手，他本來就沒用多少力，輕易就讓對方脫身了。
“怎麽了這是？”他看出兩人氛圍不對，皺眉質問簡誠周，“你把他怎麽了？你欺負他了？”
姜肆沒得到回答，倒是得到了一個電腦包，神一回兩人都跑遠了。
這看上去是要幹架呀，必須二打一！他提著電腦包直追。
電腦包就是累贅，姜肆實在是跑不動了，在一條直道上把人跟丟了，也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跟丟，他至少看到人跑去哪個拐角了。
奶茶店隔壁小巷口。
紀閑臨沒跑多久就被逮到了，不愧是剛軍訓完的標兵，真能追啊。
還不如不跑。他本來就沒想跑，都是後面人追得太緊。
簡誠周拿紙巾給他擦汗：“你跑那麽快幹什麽？我特麽是狗麽？抓到你能咬你不成？”
“你怪我，你不追我我能跑嗎？”
“你先跑我才追的你好嗎？”
紀閑臨甩開他的手。
“你不準碰我。”
“我又不能碰你了。”簡誠周覺得自己在跟八歲小孩講話，“碰你怎麽了，你要打我嗎？”
見對方還不死心逃跑，他氣不打一處來，捉住手腕按墻上，膝蓋抵在紀閑臨的□□，讓對方哪都去不得。
紀閑臨脊背汗涔涔地貼著墻，體溫燒灼著，因為跑步有些虛脫，他訕笑：“你是在求我打你嗎？”
他癱墻上，身體滑下幾分，大腿內側無意蹭過簡誠周的膝蓋，對面僵硬一瞬，紀閑臨仰頭看他的臉，力氣全部花在說話上：“你放開我，我讓你知道我到底喜不喜歡你。”
簡誠周定定看著他，不吭聲，紀閑臨更加得寸進尺：“我們不過才認識兩個月，你就談喜歡了，我魅力有這麽大麽？”
他氣喘勻了，繼續說：“更何況，誰對你有感覺了，你自己幻想的吧。”
“你確定要這麽說？”簡誠周故意往上頂了頂膝蓋，聽到一聲悶哼，他勾勾唇，字音咬得很重，“那我一條條問你，你一條條找借口，行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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